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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医生那？”她昏迷了两天，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但语气非常认真。

    “徐……徐医生……出国留学了！”护士的反应十分奇怪，他磕磕绊绊地扔出一个答案，脸上的表情极为不自然。他拙劣的表演让雅熙心中一凉，她挣扎着坐起身，伸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实话！”

    许是雅熙的眼神过于犀利，护士被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是雅熙却用足了力气不肯松手。她原本正在输液，这么乱动，手上的血就顺着输液的管道倒流了回去。但雅熙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死死地拉着他的衣服。

    旁边的人看到这情况，打算过来劝一下，却又不敢伸手碰雅熙，生怕她会更加激动，伤害到自己。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向那个被雅熙抓的护士使了几个眼色，护士私下为难，终究破罐破摔地回答了：“徐医生……原本是要去留学的，但是在出国的飞机上……飞机上心脏病突去世了……”

    突如其来的死讯传进雅熙的耳朵里，让她瞬间失去了力气。雅熙动了动手指，终是松开了对方的衣服。旁边的医生眼疾手快地摁住的手，开始处理起伤口来。

    雅熙也不反抗，一切都由着医生。她没有移开视线，动动嘴唇，用干涩的声音询问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她说起话竟然有些磕磕巴巴。

    “前天下午。”已经说出最终的消息的护士，对于此事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小声地开口回答了。

    雅熙的瞳孔一缩，有些事情她不是意识不到的。她呆坐在原处，过了很久，才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她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低低地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有些奇怪，就像是空无一物。听不出喜悦，也听不出悲凉，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

    医生处理好雅熙的伤口以后，便嘱咐大爸和杜期要注意病人的情绪。等到医生护士们都离开以后，雅熙的情绪似乎自己就平静了下来。

    “雅熙，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知道你难受还让你送我回家的，对不起……”杜期垂着头，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声音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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