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斗争2-《超时空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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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出门,魏承恭忽然看到一个女同志端着一个盆子样的东西匆匆离去。忍不住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打听湘江战役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先要处理这件事。魏承恭赶紧叫住那个女同志:“同志,请问,曾玉同志在哪里?”

    “咦,你是……”那个女同志看清楚是魏承恭以后,纳闷了,“傅先生,是你?你怎么来的?”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曾玉同志呢?”

    “曾玉同志正在分娩,”这个女同志道:“我这热水,就是给她端过去的。”

    魏承恭眼睛一亮:“曾玉同志正在分娩?太好了,没想到居然能赶上——你等等我。”

    说罢,也不等这个女同志答话,赶紧回房间去了。

    (地效注:曾玉同志的具体分娩日期查不到,只是说是在翻越老山界的时候,而红军翻越老山界是从12月1日到12月10日,曾玉同志如果是随担任军团左后翼的九军团一起行动,那么她翻越老山界就应该在这10天中的后面几天。魏承恭所处的时间是12月9日,很有可能刚好碰到。当然,不敢保证——不过魏承恭想起来这件事,完全有可能顺路找回去,本来我的剧情也是这么安排的。)

    “等你?做什么?”女同志莫名其妙。

    片刻后,魏承恭背着一个大包过来,抢过这个同志手里的热水,“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这女同志有些不明所以,看着魏承恭直发愣——你一个大男人朝产妇那里凑,算是什么事儿?你又不是孩子他爸。

    “别愣着了,赶紧的,产妇还等着呢——我包里有好多东西,给产妇和婴儿准备的。”

    “啊,啊,好……”这位女同志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点头答应,然后就领着魏承恭一路来到了一个偏院。

    这里也是战地医院,照明比指挥部还要好,每个房间都有一盏灯,而且是把亮度开到了高亮;有三个房间,特别的亮,看来不止放了一盏灯。女同志领着魏承恭来到其中一个房门口,里面有个女同志的声音,正在破口大骂:“杀千刀的……就顾自己快活……痛的时候……就看不到你人了……”

    (好像是廖似光同志回忆吧,说是分娩的时候就大骂男人,可以减轻痛苦^-^)

    “好了,热水给我吧。”同来的女同志道。

    “不要紧,我端进……”

    被这位女同志白了一眼:“里面是产房,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干什么?”

    “啊,哦,”魏承恭这才反应过来,把水盆递给这个女同志,把背上的背包放了下来。

    很快,又有个女同志跑了出来,魏承恭一看,认识,这不是邓大姐吗?

    “大姐好。”

    “小傅啊,你都带了什么过来?”邓大姐也势利起来了。

    “我看看啊,”魏承恭打开背包,一样一样往外面掏,“奶瓶,奶粉,纸尿裤,婴儿装……还有产妇用的,纯棉毛巾一打……阿胶浆……”抓抓头,“我还真没给产妇同志准备多少。”

    “这就很好了。”邓大姐抱着这一大堆东西,“我们正缺这些。”

    “哦,还有这个,”魏承恭想了起来,又从背包某个小袋子里掏出大板的巧克力,塞到邓大姐怀里,“巧克力,没想到还真能用得上。”

    “太好了,”邓大姐点点头,“小傅,不好意思啊,顾不上招待你了。”

    “没事,产妇要紧——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魏承恭把邓大姐推回到屋里,“我虽然不是红军,也不是马列党,但我们是同志,同志之间就别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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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这里的事情魏承恭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不过既然是来到了医院,总能有些事情做,魏承恭一边帮忙,一边向着产房那边探头探脑。

    “这位……同志,你看什么呢?”

    一个经过救治的伤员就躺在魏承恭身边,忍不住问道。大约是没有见过魏承恭吧,就连称呼都踌躇了一下:“那边是怎么回事?”

    “曾玉同志正在生孩子。”魏承恭顺嘴答道,“希望他们母子平安。”

    “你是孩子他爸爸?”

    魏承恭差点一口老血:“可别乱说,会死人的,曾玉同志是九军团周子昆营长的爱人。”

    那个同志笑:“看你这么紧张,我还以为是你爱人呢。话说回来,你是做什么的?”

    “我?算是党外的布尔什维克吧。”魏承恭觉得这样闲聊也不错。

    “你?布尔什维克?”那个同志明显不信。

    “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魏承恭看看这位同志,忽然觉得跟他聊聊这一次的战斗应该也能有所收获,于是道:“不说这个了,这位同志这么称呼?我姓傅,叫傅义豪,你可以称我傅同志。”

    “谭天,八军团21师62团1营2连2排1班战士”

    “谭天同志,这次战斗,你们的部队打得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位战士立刻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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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个故事链接两个时空,写的时候也就不免对两个时空多一些·比·较·思考,然后就有了些比较思考之后的结果,比如昨夜,忽然想到的这个:

    管子说“不患贫患不均”,意思是什么就不多说了。那么,比“不均”更“患”的呢,当然就是“贫而不均”——常公政权活脱的写照,在总体生产水平低下,总体供应严重不足的条件下,再施行“不均”,而且是极度“不均”的分配方案,你让“贫”的人怎么活下去?所以说常公政权不亡简直没天理。

    到了太祖时代,基本解决了“不均”问题,此时虽“贫”但是却“均”,“均”了,所以“无患”。所以这个时代的人对政府的怨气,是最少的,一直到今天我们还有很多人在怀念,而且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那种“均”都被人们所怀念,所向往(即使在今天的西方国家,也有不少人向往“毛时代”)。因为那个时代的中国确实做到了世界各国历史上都不曾有过的,社会财富社会资源大致均衡分配【苏联曾经短暂做到,但只是昙花一现,伴随着官僚系统的腐化堕落,均衡也就没有了。说到这里,顺便说一下,苏联的军事拖垮了经济,这个不假,但是经济垮了并不一定会亡国,经济垮了最多让苏联失去与美国抗衡的能力,但是不会亡国。我就不信91年的苏联其困难程度能比19年更甚,19年的时候挺过来了,没理由91年反而挺不过去。苏联真正挺不过去的原因,我觉得还是领导者已经失去了和人民同甘共苦的决心和意志,而人民也已经对统治者彻底失望。否则的话,采用战时经济体制,严格社会财富分配,出口武器石油天然气(给印度)换取粮食,只要能像我们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那样勒紧腰带,撑过去一年,有乌克兰这个东欧粮仓在,肯定能做到粮食自给,有了粮食就能做到稳定。稳定之后,花十年时间,就算发展不起来轻工业——如果真要发展,肯定能发展起来——也能与当时的中国做到轻重工业互补,这就能让国内的民生环境大大好转。苏联跟中国不同,在外部基本不会遇到威胁(那个国家敢对苏联动武?),只要老百姓满意了,还怕政权不稳固吗?好吧,话题扯远了,所以说,苏联真正亡,其实还是亡在“不均”上,这一点,我们应该注意,避免重蹈覆辙】即使是在某个时期,被扔到牛棚去的那些人,一来是少数,二来即使是他们,在被下放之际,也少有怨言者。(地效看过的某部访谈如是说)

    到了邓公时代,有了太祖打下的“均”的基础,就可以求“脱贫致富”了,不过,随着“富”而产生的问题,“不均”也就跟着来了。同样,这里的“富”不单指财富,还包括政治权力公共资源发展机会等等,显然,管子的话应验了,“不均”导致相当部分人对政府产生怨气,一直延续到今。

    实际上,邓公似乎早就对这几十年的发展历程有所洞见,所以说过这么一句话:“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可见,邓公对于自己的政策会产生什么后果是有充足预见的,而同时这话也为后来的执政者执政方向指出了路。“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而不是“一部分人富起来”,这个“先”字用得好。“先”之后呢?当然是“剩下的人跟着富起来”,只要以后的执政者不要把这后面半句话执行成“剩下的人一直穷下去”,那就没有问题了。

    所以眼下的政府,我觉得他们的任务就是让社会向“富”而“均”的方向发展,加强对社会弱势群体(比如地效这种月收不足千元^-^)的关心扶住,限制已经大量占有社会资源的人继续用不正当手段攫取公众利益,让社会财富的分配大致公平。如果真的能做到,中国基本就没有什么好“患”的了。

    顺便一说,我觉得这个时间大约在二十到三十年之间,就可以见到成效(如果现在的政府确实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且卓有成效的话)。理由?常公从20年代上台到49年离去,执政大约20-30年,好吧,毫无建树;太祖从49年掌权到76-78年(拨乱反正是78年的事,之前的两年国内政策依然有太祖遗风),执政大约也是30年;邓公76年复出,到97年离去,但是其“韬光养晦,闷声发财”(“改革开放”不过是这八个字中“发财”两个字的手段而已)的政策可以说一直持续到08年,基本也是30年;08年次贷危机后,外部条件基本已经不允许中国再韬光养晦闷声(别人都看着你,怎么韬光?所有人都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怎么闷声?),所以邓公的政策除了“发财”,也就是改革开放还在继续之外,其他的已经执行不下去了。要解决“无法韬光养晦闷声”的困境也不难,我觉得解决好内部矛盾(“富”而“不均”)就可以了。

    所以如是看来,到2040年前后,我们基本可以完成这个目标(咦?跟社会主义三步走的时间设定差不多诶^-^)

    不得不佩服我们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洞察了社会变革的奥秘。

    大家觉得,这种小议论文可不可以算正文,如果放到网站vip文中,收点阅读费应该不过分吧?^-^

    以后这种小文还会有,包括地效对“文革”的思考,那个早就酝酿要写一篇大文了——不过那个有可能要占用两三天的时间和篇幅,希望大家不要认为我有偷懒。

    好了,话不多说——呃,已经说了很多了-_-|||,那好吧,书归正传)

    “呃……同志,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魏承恭略微有些郁闷,心说这年头这些红军战士们的警惕性也太高了吧,“你看,我能来到这个指挥部,本来就说明了很多事情,不是吗?而且刚才你应该也看到了,周副主席的爱人,邓大姐也是认识我的。”

    “那个女同志是周副主席的爱人?”谭天同志神情稍见缓和,不过并没有完全放下警惕,“等我确定了同志你的身份,再说好了。”

    魏承恭无奈,想了想,向谭天道:“谭同志,我们这么说吧。在根据地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去帮老乡们干活儿?”

    “当然有,”谭天看向魏承恭,纳闷,“那又怎么样?”

    “帮老乡们干活儿的时候,有没有孩子们缠着你们要讲战斗的故事——你该不会也要确认他们的身份吧?”

    “当然有,”谭天有些明白了,“可是傅同志你都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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