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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薇“嗯”了一声，大抵是觉得这样有些敷衍，便补充道：“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竟然真的存在。”

    “没有什么不存在的。”乔木说。

    “那病毒的说法也是吗？”唐薇终于没忍住开口。

    乔木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说道：“谁告诉你的，洛丽塔？”

    唐薇轻轻哼了一声，末了才说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当然，”乔木笑道，“如果我真的出事了，可是会拉着整个世界陪葬的。”

    唐薇终于笑了。

    “那样才好呢，”她说，“我前几天跟狠人大帝聊了聊，似乎长生是一件挺无聊的事情。”

    “也许在那‘真实’的世界里，我们只是普通人呢。”乔木笑道，“或者说这一切干脆是一场梦。”

    “你的还是我的？”唐薇说。

    “我们俩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沉默了许久，唐薇忽然问：“叔叔阿姨呢？”

    “嗯？”

    “爸妈呢？”唐薇似乎有点害羞，丝毫不像昨日婚礼上那感动开心的模样。

    “我跟他们说好了，他们也支持我离开。”乔木说，“大概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反对，他们只是不想成为我的拖油瓶。”

    “所以他们很爱你。”唐薇柔声说，“我也是。”

    ……

    一个月后，两人回到了地球上。

    站在时空大厦之巅，乔木望着眼前众人，目光在来自于《英雄联盟》位面的沙漠皇帝身上停留了半秒钟。

    他突然觉得自己当前的举动有些像是沙皇当年的飞升仪式，只是更加神秘且后果难料。

    谁也不知道突破9星之后有什么。

    或者干脆什么都没有？

    还是如“鸿钧”所言的那样自己是毁掉这个世界的病毒？

    没有任何先例供给乔木去参考。

    他只有硬着头皮去做，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他很清楚，即便他不做，那所谓的“天罚”很快就会降临。

    他显然是多出来的那一个，而他不想其他人跟自己一起“背锅”。

    站在大厦最中央，乔木看着面前这些黑压压的人头。

    这些人的面目各不相同，有类似如来佛祖那样的佛陀和尚，也有元始天尊燕赤霞那样的道士，也有卡尔萨斯阿尔萨斯这样的巫妖，还有四海龙王，那些长相各异的猴子，达舍那样的兽人，以及季尼科之类的熊猫人，或者……在远处一座小茶楼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这边的母亲和使劲咳嗽的父亲。

    乔木突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

    在义无反顾地杀死那些苦苦求饶的时空联盟降兵的时候，乔木本以为人性已经被自己剥离。

    可是这个时候，他方才明白，自己终究还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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