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驰援栖霞-《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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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若白了他一眼,道:“你?你不用我保护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萧安若心想:“此刻天已大亮,我还穿着夜行衣,定会令人生疑。且爹爹数日前传信给我,说娘又给我生了个弟弟,要我回家一趟,我已耽搁了好几天,也是时候回家了。这惫懒小鬼有刘松泉保护,应当不要紧。”
她撩了撩头发,道:“不和你贫了,本姑娘的确另有要事,可要先走一步啦。”
祖小余一听她真的要走,万分不舍,急道:“你要去哪?”
萧安若见他着急,心中一喜,笑道:“不告诉你。”话音未落,便施展轻功走了。
祖小余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望了一会儿,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跳起来,回头一看,赫然是萧安若笑嘻嘻的脸。
萧安若笑道:“嘿嘿,吓到了吧!”
祖小余喜道:“你果然没走!”
“我忘了一件事。”萧安若抓过祖小余的右手,将两枚湛蓝耳环放在他的掌心,道:“替本姑娘好好保管,我还会找你要回来的。这回我真的走啦!”
祖小余还来不及答话,萧安若便腾空而起,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望着掌心里躺着的两枚耳环,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耳环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朝亭子走去。
刘松泉正要离开亭子,祖小余远远叫道:“刘镖头留步!”刘松泉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祖小余,觉得他很面生,便道:“这位小兄弟找我有事?”
祖小余道:“刘镖头,栖霞派的沐芷阳托我来捎口信给你,栖霞派有难,请你速速赶去助拳。”
刘松泉一听栖霞派有难,瞳孔猛地收缩,抓住了祖小余的手,急切地问道:“是沐师侄托你来的?栖霞派有什么危难?格老子的,快说快说!”
祖小余被他捏得手疼,道:“你先松手。”刘松泉松开手,摸了摸脑袋道:“对不住小兄弟,我一激动就这样。”
祖小余便将在竹屋里的见闻和盘托出。刘松泉听完,鬓角滚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怔怔地望着湖水,半天不言语。
祖小余只道他害怕那竹屋隐士,不敢去助拳,心道:“这人看起来高大威猛,原来中看不中用。”
刘松泉突然问道:“你刚才说,那人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面如白玉,比女人还好看?”祖小余点了点头。
刘松泉又问:“他房中挂着一幅白衣男子舞剑的图?”祖小余又点了点头。
刘松泉喟然长叹:“天意啊,天意啊!”
祖小余心道:“看来他们栖霞派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管他呢,反正我已将话带到,他若不敢去助拳,芷阳姐也不能怪我。”
刘松泉沉声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栖霞山。”说着抓起祖小余,放在马背上,跨上马,驰出了扬州城。
祖小余猝不及防就被抓到了马背上,一肚子不爽,破口大骂道:“你奶奶的,老子自己会骑马,快把我放下来。”
刘松泉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忍一会儿,且看我刘松泉的本事。”他双腿猛地夹了下马肚子,大吼了一声“驾”。祖小余顿时感觉有个霹雳在自己耳边炸开,急忙捂住了耳朵。
那马在刘松泉的驾驭之下,疾驰如风,几个弹指间,就冲出了好几里地。祖小余只觉迎面的风如同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割在脸上。“这大老粗的骑术倒真的了得,芷阳姐的骑术和他一比,可差得远啦。他定是怕我骑马骑得慢,才抓我跟他同乘一匹马。”
栖霞山坐落于金陵东北面,与扬州相距不到二百里。刘松泉快马加鞭,不到午饭时分,便已到了栖霞山山脚。“吁——”刘松泉勒住了马,跳到地上。祖小余也从马背上滚下来,舒展舒展自己快要散架的骨头。
栖霞山坐落于金陵这等钟灵毓秀之地,大约吸收了不少日月精华,自有一股龙盘虎踞的威势。整座山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枫树,此时正值深秋,万枫飘丹,殷红如血。山脚下矗立着一座巍峨山门,石匾上刻着笔力苍劲的“栖霞派”三个字。山门之后,便是数千级台阶,名为天梯,直通栖霞山山顶,栖霞派便建在山顶上。
刘松泉看了眼石匾,握了握拳,道:“格老子的,我刘某便是战死于此,身首异处,也决不能让师父一手创立的门派,毁在他手里。”
祖小余见他说得郑重,忍不住问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当真有那么可怕?”他虽亲眼见识过那个竹屋隐士的武功,知道那人武功甚高,但要他分辨出究竟有多高,那可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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