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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

    一声尖锐的嘶吼，巨大的骷髅鬼灵朝着云慕一口咬下，欲将其吞没。

    只见云慕手指轻弹，一朵火苗飞入骷髅鬼灵口中，将其逼退。

    若是寻常鬼灵，遇到此火立即燃烧，化为灰灰，乃是天生克星，可眼前这一只骷髅鬼灵被火种沾染之后，非但没有灰飞烟灭，反而将火焰同化，变成一缕缕黑烟缭绕。

    见此场景，云慕面露凝重之色。

    “哈哈哈哈！云慕，你没有没有想到吧，万试万灵的灵火，居然失去了作用！”

    黄泉公子大笑不已，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故而也不着急出手：“这圣地废墟真是个好地方，本公子虽然没有得到圣地传承，但是这里的怨气浓烈，非常适合喂养本公子鬼灵。”

    随即，黄泉公子招了招手，又有两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正是九煞和鬼芒二人。

    只不过和云慕以往所见不同，眼前的九煞和鬼芒二人面无血色，神情呆滞，双目空洞，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他们竟然被你练成了鬼灵！？好狠的心！”

    云慕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愤怒。他并非替九煞和鬼芒愤怒，而是因为黄泉公子对生命的漠视，对方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愤怒吗？生气吗？”

    黄泉公子好似明白云慕心里所想，淡淡笑了笑：“你大可不必如此，也不要为他们感到可悲，一入鬼道，身不由己，命不由己……他们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听到黄泉公子这翻话，云慕心中的怒意渐渐消散，反而多了一丝悲意。

    “你……痛苦吗？”

    云慕突然问了一句，黄泉公子身子微微颤了颤，原本轻松的神情多了一抹复杂之色。

    若是以前，云慕并不清楚黄泉道的情况，但是经过罗天圣地的传承洗礼，他对黄泉道的修行之法算是略知一二。

    正如云慕所问的那样，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黄泉公子不息修炼禁制之术《黄泉九幽诀》，将自己练成半人半鬼之生，尽管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却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

    当然，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摧残，绝非常人能够忍受！

    黄泉公子点了点头，认真回忆道：“是挺痛苦的……这种痛苦，生不如死，却又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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