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觉慧法师看着森野清的眼睛,静静看了会,摇了摇头。 “森野清,你虽然在俗世修行,但依然是我天台宗的门徒。既在我宗,心须清澈,不可自欺。‘诚心’与‘澄心’,正是我宗佛法的根本…” “你我两人。我,是南叡山诸僧正之一,主持近江各寺,带着僧兵随船队北上。你,是南叡山山下行走,主持近江商团,负责这次山靼‘贸易’。你我两人,并无任何一个,会去‘舍身喂虎’,会去为了‘佛法’,来牺牲自己!” “对于我天台宗来说,我宗的根基,是‘佛’,是‘法’,更是‘僧’!‘僧’为护道传道之人,不可轻易舍弃。若是我等僧众舍身喂虎,那又有谁,来护卫我天台宗门?” “所以,宗门在佛法之上,僧众在信众之上,这便是你我遵从的‘佛法’。我和你,都没有大慈悲心,做不到舍身饲虎,更走不了‘无缘大慈’的路子。我们的修行之路,是比不了这些无缘大慈、一心向佛的善信众人的。他们实际上比我们,离佛祖更近,路也更好走…因此,森,你得破了自己的知见障,看清楚你自己才行!” “我佛慈悲!我的修行之路,能多布施些信众,保持心念澄澈,修一颗法缘慈的小慈悲心,就已经是修成正果了。而你的修行之路,则要为佛祖铸就金身,为寺社僧众提供钱粮,修一颗生缘慈的小慈悲心…却是比善信众人更难,比我更难,更容易走上邪路与歧途啊!” “.?合着这些工匠有大慈悲,你觉慧有小慈悲,而我森野清则是没慈悲?我为宗门做的越多,反而离佛法越远,越难修成正果?!…” 听到觉慧法师这一番话,森野清神色一怔,心中的“嗔”意起起伏伏,更显出他“佛法”的一败涂地。但觉慧直入内心的“大实话”,明晃晃的一句“宗门在佛法之上,僧众在信众之上,两人都无法舍身饲虎”,确实让他难以反驳,哑然无言。 更何况,对方是从南叡山上下来的真正“僧正”,哪怕不论佛法,单论权力和地位,也要压过他一头。这经根本就没法辩啊!可真是从山上请下来个祖宗,还带下来五百僧兵,直接就插手了山靼的黄金贸易… “.” 森野清低头垂目了会,才保持着脸上的从容,笑着道。 “觉慧师兄,您是说,利在义上?这要是让岸上的蛎崎氏诸武家听到,可不利于我宗在虾夷地的立足啊!…” “森,何为利?何为义?…” 觉慧法师抬起眉,又凝视了森野清一会,在对方开口之前,就自问自答道。 “若是黄金为利,佛法为义。那自然‘义在利上’,佛法比黄金贵重。而若是黄金能支撑起宗门,维系宗门的存续,宗门为利,佛法为义?那我们的小慈悲之路,就只能回答,‘利在义上’,黄金比佛法要贵重!” “须知,得先有我天台宗的延续,才有我宗的佛法!森,我宗的佛法延续,需要黄金吗?” 听到这直白的问话,森野清神情一肃,颔首道。 “是!僧众所用,佛殿所修,金身所铸,皆需黄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