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并无。这是师兄与诸僧正的精妙谋划。遮掩了首尾,隐匿了黄金消息,并把蛎崎氏也纳入了宗门…” 说到这,森野清的声音有些生涩。前次与山靼部族的黄金贸易,利益之大,确实超乎想象。他虽然有足够的“自信”,在这“深水”中稳稳把握,和山靼部族细水长流、慢慢去交易。可很显然,天台宗门的高层,并不这么认为。 作为米屋商人,他手中的武力,背后的背景,都得依靠天台宗妙法院。他也不知道,或者不敢知道,身边谁是宗门的耳目,把此事上传…而最后的结果,这样惊人的、等同于整个宗门收入的利益,不仅惊动了他这一派的僧正主持,甚至还惊动了天台座主,妙法院门主,觉胤法亲王… 至于诸多“大德高僧”讨论后的结果,就是政治上收服蛎崎氏、经济上带来交易的“货物”,武力上也做足了动手的准备,来尽可能地占据这一份山靼黄金的大利! “师兄!山靼黄金部族,背后的力量难以测度,就像探不到底的深湖。那些披甲骑马的山靼勇士,雄壮至极,绝非普通的氏族武士能够相比!…我们既然能通过贸易,获得这支贵种部族的黄金,又何必冒险动手,去找什么‘元寇的藏金地’?…” “嗯…森,是强是弱,是交易还是动武,你说了并不算数,我说了也未必有用。须得我用这双眼睛看了,这些僧兵看了,再回禀给诸多僧正,和他们一起议定才行!” “所以,这一次,我带着僧兵前来,是做好了除魔卫道、护持正法的准备,也是必须做的!…这就像寺中主持身上的袈裟,不仅是自己看的,也要披给其他人看到。我为了宗门的利益北上,去争夺这份‘佛缘大利’,就得有‘决不退转’、‘舍身取利’的决心才行!” 觉慧法师淡淡开口,依然是这么的平铺直述,这么的直入人心。森野清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什么,但终究还是应了声“是”。 “是!师兄,我不敢反对宗门的决议…我只是说…也许您初来乍到,对于虾夷地的情形并不了解,需要我参赞一二…” “嗯。森,你说的不错。和山靼人的贸易,还是你来准备,尽量多换些黄金,落袋为安。至于贸易完,是否动手,再谋求一份佛缘大利…那就要看山靼人的情形,也看我提前料定的山靼弱点,究竟可不可为!…” 觉慧法师微微笑着,如同沉稳的渔夫,注视着初见的虾夷之海。而他的渔船之大,器械之精,明显是为了“真正的大鱼”准备。决心既下,此刻他口中的话,虽然淡淡轻轻,却如山峦般不容拒绝。 “佛祖见证!蛎崎氏下一代继承人,十五岁的蛎崎义广,既然入了我宗门墙…那‘抵御山靼’,就是我宗的分内之事!抵御山靼,可以‘长久’,也可只在‘一息’。山靼若强,那便‘长久’。山靼若弱,那就‘一息’。” “当然,山靼若强,不能轻易夺取,要长久的‘抵御山靼’,就得扶植蛎崎氏,握住这个唯一连通的口子。所以,和人地需得修建一座莲花分寺,为我天台宗法地,留有僧官驻守…” “森,这就是我的‘佛法’。你有什么需要参赞的吗?” 闻言,森野清脸上一滞,只感觉面前这个看似温和的法师,就像一头披着袈裟的黑熊。他默然了两息,只得道。 “是,师兄!我佛既有慈悲之心,也有金刚怒目…理应如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