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浓-《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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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煜忍不住抬手落在她肩上,指腹在她腮边摩挲,带了低沉笑意,“当真愿意长久留在盛家?”酒后不似寻常自持,温软肌肤的触感引人沉溺,亦让深埋的心事蠢蠢欲动,他凑得更近,几乎额头相抵。
魏鸾心里砰砰乱跳起来。
周遭的酒气愈发浓烈,她的眼睫颤了颤,顺着他的话道:“自然是打算长留。”
声音低柔,藏着不会退却的笃定。
盛煜指腹渐而用力,鼻息交织之间,难以自制地缓缓凑近,欲吻向她的眼睛。那目光深邃而迷离,与惯常的克制清冷迥异,呼吸间酒气微烫。
唇亲上去之前,掌中的人忽然偏过头,轻轻避开了。
于是有些干燥的唇蹭过脸颊,若即若离。
案头烛火轻晃了晃,盛煜动作微僵,魏鸾亦有些紧张地揪住衣袖。
她知道她不该闪躲。
盛煜两番踏足小书房都是为太子的事,她剖白心事坦然相对,打消了戒心,正慢慢博得信任,理应让这份亲密更牢固。更何况,夫妻早已拜堂,这种事原本是应有之意,不该推却。
然而那一瞬,她还是没控制住。
魏鸾并不抵触盛煜,相反,她觉得此人虽有冷硬之名,实则气度清举,颇可信重。
她只是害怕。
因盛煜成亲之初对她不冷不热,方才她却从他眼神里感觉到了缠绵情意。仿佛这感情早已滋生,他将她藏在心里很久了似的——但两人素无旧交,如今也只勉强算熟悉而已。那么这份情意的来处,恐怕是周骊音曾提过的那女子。
这男人有雄心铁腕,亦有满腔深情,却不是为她。
魏鸾心里有些泛酸,亦知此举会令盛煜不悦,感觉他的呼吸喷在耳畔,有些手足无措。
盛煜僵了片刻,缓缓站直身子。
魏鸾的理智也在此刻回笼,尝试着弥补道:“我让人备水沐浴吧。夫君累了整日,该早点歇息。”她说着话,借埋头理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心跳急促,满腔忐忑。
盛煜眼底的浓色却悄然褪去。
是他沉迷了,夜深酒浓、烛火朦胧之中,险些误入梦境。
其实他该知道,她虽对太子无情,却也对他无意。方才躲闪时心意分明,这描补的态度也不过是履行妻子的本分而已。他方才进来时特地瞧过,那拔步床上只摆了她的枕头,根本没打算留他夜宿此处。
他自然不能勉强她。
盛煜克制着退开,指尖拂过那排金豆,“凑足十粒再说。我先回南朱阁,你早些歇息。”说罢,随手扯了披风在臂弯,抬步走了。
屋门轻响,旋即院里响起仆妇送他的声音。
魏鸾绷着的精神这才松弛,靠在案上,手指摸了摸被他嘴唇蹭过的地方,心里有些迷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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