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她还是对顾时筝解释了一句,“上次餐厅外面的事,跟他无关,都是我擅作主张做的,他事先完全不知道我还出了那么一个下下策,为了重修于好而用那么低劣的手段,他不会做也不屑于那么做。” 顾清韵解释完,也不知顾时筝有没有听进去。 只见她神色不变,没有丝毫的涟漪波动,原先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令人看不出来她内心所想。 ……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盛斯衍,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全是关于他这一生,像影片一样走马观花的掠过。 一会儿是一张明艳夺目动人的脸,一会儿是他父母淌了一地的鲜血,一会儿是他们相处过的点滴,一会儿是曾被噩梦纠缠的片段。 种种好的不好的画面交织闪过,他像在梦里把自己过去的这一生都回看完了,然后慢慢发现,浓烈的爱跟浓烈的恨缠绕在一起,像把他的精力都榨光了。 令他很累,很疲惫。 几十年过来,第一次因为无法分隔的仇跟爱,感到了累这个字。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眼皮动了动,待他终于有意识的缓缓打开狭长眼眸,眼缝睁开的幽然深眸中,此时是一片木然的空寂。 然后第一眼,便发觉他在什么地方。 再下一秒,察觉他的一只手,被人紧紧握着,女人手心的温度跟他的融合在一起,暖意像透过掌心传递进心扉里。 盛斯衍轻轻坐起身。 这一动,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更疼,浑身上下宛如骨头散架又被重新组装起来一样。 但他未吭一声,仅仅蹙了下眉头,脸庞冷峻的一手强撑起身,动静轻微。 他以半坐的姿势倚在病床头,目光定格在那张俏落的脸蛋上。 她坐在病床前,双手抓住他的手,俯着身,脸蛋是面朝床头的闭着一双睫毛细长的眼睛,能听见她均匀沉沉的呼吸声。 盛斯衍恍惚失神地注视她疲惫而松散的睡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