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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兄，你这个玩笑开的可是有点大了，难怪你支支吾吾不肯明言，连我这听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啊。我说，你要是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信口开河，这不是死你一个人的事儿，要灭九族的。”

    杜如晦像是被激怒了，厉声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我说了你又怀疑我，你觉得我是个喜欢嚼舌头的长舌妇吗？”

    裴虔通低下头逼视杜如晦，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杜兄，你当真有证据吗？”

    杜如晦跺脚叹息：“秦虎排场盛大，招摇过市，仪仗，鹵簿，黄旌白鉞，天子大纛，天子六马，每一样都是皇帝专用，我还听说，前几日他突袭了长春宫，将所有美女都封为他的妃子了。”

    裴虔通虽然痛恨秦虎，但他可不傻，脸色沉了一下，摇头说：“此乃道听途说，没有实际证据，难以撼动天子的心。杜兄不可以这样侮辱手握军权的重臣，这样做会毁了国家的根本。”

    “你——”杜如晦恼羞成怒：“我失言了，我失言了，求求你千万不要告发我才好，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反正，处罗可汗册封秦虎做修罗可汗的诏书也是假的，送给他五千匹突阙战马也是假的，关中河东的世族豪强向秦虎劝进的书信也是假的，都是我编出来的，告辞了。”

    “慢着。”裴虔通大喜过望：“你是说，突阙的处罗可汗册封秦虎为修罗可汗，世族豪强的书信，你手中可有？”

    “哎，实不相瞒，我手上还正有那么一两封，而且这件事情早已成了街头巷议，只不过传不到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的耳朵里罢了，你自己派人去街上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算了，不说了，告辞了，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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