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生意不错,连续开了好几个工地,今天又接到了个花园的设计报价,她要去现场看一看,量个尺寸。 这房子在老城中心,是栋青砖老洋房,外面围着个大院子,保养得很好,窗框都新刷了砖红色的漆,很有些民国风韵。 一个中年男人迎了兰汀进去,他把主家的要求大概先说了说,兰汀记录了下来,就准备开始测量尺寸。 与洋房的保养得宜不同,这院子周围长满了杂草,简单地铺了水泥地,有些地方的水泥都裂开了大大小小的缝,黄梅雨季攒下的水坑还没干。 她记录好一个数据,正准备往前走,脚下动不了了,低头一看,鞋跟卡进了水泥缝里。 兰汀使了劲,纹丝不动,左右扭了扭,还是拔不出来,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没想到用力过猛,鞋子没动,人倒是扑了出来,滚了满身的泥水。 那中年男人再出来时便看到了兰汀倒在那儿恨恨捶地,他面色不动,替她拔出了鞋子,扶起了满面通红的兰汀:“兰小姐,你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吧,跟我来。” 她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 抽出几张纸,她开始擦洗胸前的泥水印,擦着擦着,满腔的委屈冒了个头,再也止不住。 太倒霉了!真是太倒霉了!她到底哪座庙没拜对,要这么接二连三地折腾她。 她擦了擦泪,转了个身,见背后也溅了几个泥点子,便反手过去拉拉链,想把这连体裤脱下一半来方便擦。 邵季朗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兰汀的黑发挽到一边,白色连体裤脱了一半,露出整个后背。她听见开门声,惊惶地看过来,满眼的泪。 他反手带上了门,走到洗手池旁边,挽起袖子洗手,一言不发。 兰汀震惊地看着他手上的泡沫,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邵……邵医生,你这……”她退了几步抵到墙边,想再拉起拉链,却越急越拉不上,慌得头顶冒烟。 邵季朗擦干手,长腿一迈,便抵住了兰汀,他垂眸看她,眼神晦暗不明。 “我帮你。” 兰汀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翻了个面,根本无从抵抗。 她雪白的后背就在眼前,头发拨到一边,露出细长光洁的脖子,很有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邵季朗喉结滚了滚,面对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还是个与他春风一度过的女人,有些意动,实在正常。 他又贴近了一些,缓缓地拉上拉链,几缕头发挂在后背上,他撩起拨到一边,微凉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兰汀后背,她轻轻抖了抖。 邵季朗无声地笑了笑,大手忽然完全覆上了她后背,重重蹭了蹭,留下个很明显的红印。 兰汀轻呼出声,又急忙捂住嘴。 邵季朗一派无辜:“疼吗?我看你背上也有个泥印,替你擦掉了。” 她对着墙咬了咬牙:“谢谢邵医生。” “不客气。”他终于往后退了一步,留出了给她的呼吸空间。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回家了一向是在这里洗手的。” 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兰汀,关于花园,我还有些想法,我再给你讲一讲?”